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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08月16日

清初诗人张潮将人的境界分为三类:牗中窥月、庭中望月、台上玩月。

“月”即自然,指外物,三种不同的态度,也体现了人生之境。我们将那“月”比作人们不可控的变化,也未尝不可。

时代的列车在科技助推下飞速前行,身处其中的我们,若以羞怯保守的“窥月”之姿处世,稍显闭塞,望月的疏离与谨慎也难免被时代洪流所裹挟,陷入迷惘的境地。唯有以“台上玩月”的勇气,我们方能接纳这世间无穷尽的变化,在不可逆转的大势之下,过出自己的人生滋味。

“台上玩月”,在朗朗清辉下与月对酌,观四季消长,赏花开花谢,面对纷至沓来的“变”,不惊亦不喜,这是一种自信与从容的人生哲学,也是对置身时代的关心与参与。在今天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在无数的科技被贴上“物化”标签之时,不少人不知所谓地躲入了简陋的户牖之中,鼓吹着所谓“清净自然”的恬淡生活,似是要尽力消解来自城市的无数烦扰。殊不知,区区陋室中的微弱烛火,又怎能比得上疏朗清辉的皓月呢?

这世界上惟一不变的就是变,不禁想起西西弗斯,他现在可能仍在推石头吧。说这是神话吧,又似乎离我们的生活不太远。冯唐易老、李广难封;淮南则橘,淮北则枳。很多事都在变,是不以主观态度为转移的。像愚公那样感动天神并非易事,天高地迥、号呼靡及才是人生常态,我们看上去比西西弗斯幸运得多,但我们始终无法摆脱推石头的命运。

正因如此,“玩月”的态度才是我们不可或缺的。无数的变化必将冲击我们的生活,甚至挤掉些许珍贵的传承。我们也因此要走出一隅之地迎接明月,可也不能忘却了自己心中的“日光”。“不为物役者,得自在”,不因未知而恐惧,也不因未知而迷茫,且向前去赏玩,须记得,享受清朗月辉之时,断不可因其太过明亮而忘了灼灼红日。

推而广之,对万事万物皆因有如此“玩月”的积极态度,只有这样,方能有丰富生活的养料,也得以消解我们平凡日子里的琐碎繁杂。

是要躲开那“火树银花”吗?不如抬头欣赏这皓月的清辉吧!

(张家界金海实验学校高中部2003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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