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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02月04日

成长是一辈子的事情

——读赵辉廷散文集《一个人的成长》

□张建湘

赵辉廷先生是书法家,他的书法作品曾收入“神舟七号”飞船遨游太空;赵辉廷先生是张家界建市以来最早一批从事旅游开发的建设者,早在1991年就担纲武陵源申遗文本《世界遗产.中国武陵湖》一书的写作组长、主编、主撰稿人。他曾经还教过书,担任过旅游管理干部,在市文联、市文化局等多个部门担任过领导职务。一句话,无论从事什么工作,务实的或者务实的,他都干得那么投入、那么认真,把每一件事,都当成人生中的重要事情来干。当我读到他的散文集《一个人的成长》时,明白了为什么他每干一件事都如此严谨认真,他是将一个人的成长贯穿于自己的整个一生,每一天都让自己处于成长的过程中,他的人生才会显得如此丰满与充实。

早在赵辉廷先生担任市文联主席职务之时,市作协组织采风活动,邀请了省作协名誉主席散文大家李元洛先生。当时,听李元洛先生对赵辉廷所写的一篇散文《枝儿湾素描》赞赏不已,心想,能让这位享誉文坛的散文大家赞赏的散文,会是怎么一种境界呢?今天,在《一个人的成长》这本散文集里,我终于读到了当年让李元洛先生大加赞赏那篇散文《枝儿湾素描》:此文写得玲珑精致、水气氤氲,而又浑然天成:“觉得这湾像一根清秀而又碧透的树枝,只要轻轻一抖,似乎那枝头上就有许多精致的东西滴落下来,叫人目不暇接。”说实话,我真的被这样的句子诱惑了。这样的句子真的有魔力,它让你在文字之外,还能感受到那么多美丽的、芬芳闪烁的东西,那就是作者走进大自然、与大自然对话的美好情怀。“源头的水源虽小,却是它第一个收养了山泉,让屡经挣扎、想有所作为的山泉终于有了一个自己的家,一个可以憩息、积蓄力量的家。”寄情山水,与自然对话,其实也是一个人认识自己、与自己对话的过程。从《枝儿湾素描》等里,我们就可以见证赵辉廷先生对家乡这片热土的热爱与亲近。

赵辉廷先生出生在慈利一个叫赵坪的山村,童年时代的生活给了他特别的成长环境,他就像一棵长在阳光并不充足的山垭间的小树,迎着风,迎着雨,寒一载,暑一载,也就长大了。在他成长的岁月里,总有那么些让他感动的、并将铭记一生的人物。在《一个人的成长》里,他除了书写身边这片对他一生都散发着浓郁亲情的热土,还记载了那么多陪伴自己成长的亲人们,比如在他记忆里那位强势而又温暖的母亲;在他人生关键时候给予援手的玉清舅舅、王晋元校长;对他有着养育之恩的勤劳本份的赵祥生伯伯;还有那位充满传奇色彩的雕匠舅爹。特别是那位为他一针一线缝制棉衣棉裤,并拐着一双小脚艰难跋涉三十多里山路送到他手里的婆婆。至爱亲情,让他一生都在感叹“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正是这些魂牵梦萦的亲人与故土,构成了他成长的重要部分,这既是融进他身体里的养份,也是注入他灵魂里的温情,支撑着他早年所走过的每一步路。这些乡土上的亲情,就像脚下的大地一样,给了他这棵生长在山村贫瘠的山垭上的树苗能顺利成长的资粮。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对那些人,那些事,充满感恩之——这也是一个作家总结自己人生时,与往事的温馨重逢。

成长真的是一个人一辈子的事情。传统意义上所说的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同样是一种成长模式。而作为一个想要有所作为、不断进取的人,更是会将每一天都当成自己成长的过程。也许是与生俱来的因缘,赵辉廷年少时便爱好书法,在那个特定的时代以及特定的环境里,他没有可以请教的老师,没有可参照的学习资料,只能利用自己有限的资源来练字,比如说照着报头上的大字练习。成年以后,特别是来武陵源工作以后,有机会接触到国内书法艺术界的名流大家,他觉得这是迎来了自己学习书法艺术的春天,他不放过每一次能学习到真功夫的机会,比如对自己因工作之便接待过的吴丈蜀、虞逸夫、汪曾祺、羊春秋等名家,他不仅从这些人身上学艺,而且同时学习这些人身上的那种谦逊、和雅的品质,以及对艺术严谨、敬畏的态度。正如他自己在文中所说:“与他们相遇,我的人生鲜然生色。他们有如缕缕清风,温馨我,沁人心脾;或如涓涓响泉,滋润我,努力向前。”这些人高妙的艺术造诣,或者充满魅力的人格,都成了他学习的榜样。他心里似乎有一个不断渴望充实的黑洞,源源不断地努力吸收着带着阳光鲜亮的正能量——那棵曾经生长在贫瘠山垭间的小树苗,已成长为绿叶纷华的大树。

《一个人的成长》,在述事上讲叙了作者的成长历程,这种成长包括年龄与心智上的双重成长,使读者看到了作者从童年到少年、青年,以及中年以后的岁月,历经岁月历练后的云淡风轻的生活态度和对艺术孜孜不倦的追求,给人以正确的人生价值取向的导向作用。而在散文艺术上,《一个人的成长》也有着别具一格的艺术魅力,写景的篇章,文字简洁立体而宕荡,语言充满个性化,大有徐霞客游记的味道;写人写事的篇章,生动活泼,语言风趣形象,生活意趣浓郁,很接地气。特别值得一提的是,赵辉廷先生退休之后,不仅仍然努力追求书法艺术的更高境界,创作了大量的书法艺术精品与散文作品,而且一直致力于乡村贫困学生的助学活动。他物质生活节俭清贫,却尽一已之力去资助乡村的贫困孩子读书,到目前为止,已资助了多名孩子完成了小学、中学的学业,多名孩子在他的资助下考上了大学。他的人格魅力无形中也影响了身边的一些朋友,参与公益,热心助学。《一个人的成长》虽然记录的是他一个的成长过程与心路历程,而我们在阅读这本散文集的时候,我相信也会让读者在阅读中感受到自己心灵成长的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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