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定发
“野鹤居”是我的书斋号,由中国书协会员、岳阳市书法家协会副秘书长李宏伟题写。
我的书斋说它“阔”一点也不夸张,它占地1.5亩,庭院深深,曲径通幽,简至就是一个大观园。但我又觉得它有一点挤,庭院里面尽是树,桂花、紫薇、吊兰、铁树、山茶、紫竹、七里香……应有尽有,若大的庭院被茂密的植被所覆盖。我说它“静”又觉得不合适,有点吵。夜深人静时,偶尔会听到鸡呜犬吠,还能听到蝉鸣和蛙叫。春天的早晨,酣梦之际常常被这些小可爱吵醒,亦有“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的感觉。说它“净”也不合适,春天有落英,秋天有落叶,还有栖息在树上的鸟给院子里落下粪便。只有冬天大雪覆盖,整个院落便是一个琼楼玉宇的世界。这时才称得上干净。为了“净”,我就像城市环卫工人一样,每天早上,旭日临窗,微风拂面,我就在庭院里打扫卫生,吸收新鲜空气。
戊戌年,我年值花甲,离开了我辛勤耕耘四十多年的教育事业。一下从繁忙辛苦的工作环境中退了下来,我倍感失落和寂寞。我想我应老有所为,老有所乐,我要用书法和写作充实自己的晚年生活。在文学的天地里遨游,在书法的乐园里攀登。目标已定就得付诸行动。从事写作和书法就得有环境、有场所。我把我的两百多平米的小别墅调一间房子出来,请木匠打了一个写字台,放得下整张宣纸和笔墨,铺上字毡。还打了一个高2米、宽1.5米的书柜,装上有山水图案的窗帘,摆上沙发,配上一台电脑。我把我所有的书和资料按政治、文学、书法和其他分门别类地“请”上了书柜,把自己认为写得成功的书法作品请人装裱后挂在了墙壁上。经过数月的精心筹措,“野鹤居”在我花甲之庆的日子正式落成。有了舞文弄墨的场所之后,便开启了我“闻鸡起舞”的模式,每天不少于一小时的习字和创作。为了提高自己的书法水平,我加入了市书法家协会,专攻行书和草书。在书店买了两本字帖,一是王曦之的《兰亭序》,二是怀素《自叙碑》,每天临帖不辍。“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的草书作品《毛泽东诗词·六盘山》终于在《快乐老人报》刊出,对我也算是一个小小的鼓励和鞭策。市书协只要组织书展和培训班,我都报名参加,也让我结识了一大批书法爱好者,学到了不少书法方面的知识。
在文学方面我也一样,加入市作协后,我把我丰富的阅历和生活的沉积用文字记录下来,然后把它写成诗歌或散文,寄给各种报刊杂志。只要市县有征文比赛的活动,我也报名参加。近几年来,我先后在《国防教育》《老年人》《快乐老人报》《张家界日报》等报刊杂志上发表多篇散文、诗歌、通讯。这都是在野鹤居里耕耘的成果。
野鹤居,我文学的摇篮,我习文练字的场所。它充实了我的晚年生活。我的昔日学生,现在的文友宋成军曾赋诗道: “桃花朵朵几许浅,庭院深深独自闲。谁言孤独与寂寞,半床明月伴书眠。”这便是对我晚年生活的真实写照。
我愿做一只乡间旷野里的野鹤,两鬓斑白,手拄拐杖,在文学的天地里遨游,在书法的天地里陶冶情操,修心养性,安度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