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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07月19日

行走如琴

□李炳华

据说,用肉眼从月球往地球上看,只看得到这四样东西:嬴政修的万里长城,千年不老的唯美爱情,马云的阿里巴巴,以及洗涤人类灵魂的音乐之声。

常常会感动于塞林格《麦田守望者》里的一段话:我们确实活得艰难,一要承受种种外部的压力,更要面对自己内心的困惑。在苦苦挣扎中,如果有人向你投以理解的目光,你会感到一种生命的暖意,或许仅有短暂的一瞥,就足以使我感奋不已。

那么塞林格那所谓“短暂的一瞥,就足以使我感奋不已”的人间美妙之物究竟是什么?黄色的金子?大红的朱印?亦或是玫瑰色的爱情?斯必缪矣! 倘若人间果真有此物的话,其必定会是那洗涤人类灵魂的音乐,我以为。

音乐的魅力,不仅仅是在于它能够柔曼地洗涤我们的双耳,有时它还能够举重若轻地刷洗我们的心灵,将忧伤与欢喜有度而有序地均匀调度,将我们从世俗世界的疲惫中解放出来,带入一种和谐、温暖,宁静、梦幻,甚至想象无尽的天籁臻境之中。在那些曼妙的音符所编织的王国里,生活会变得异常温馨而诗意阑珊,人生会变得异常温暖而色彩斑斓,心胸会变得异常宽阔而举目怀远,心空会变得异常晴朗而明媚湛蓝。任何苦闷、烦恼、忧伤都会随之而远去,原因很简单:一段好的旋律,总能泉水般地清涤我们浮满尘埃的内心,让一些既抽象而又质感的淡蓝色记忆显山显水,清晰可人。

譬如一首乡村骑士《间奏曲》,每次听到那熟悉的音乐声响起,内心都会过滤掉一些生活中的平庸与杂质,总是能在不经意间把一些偶然泛起的无名情绪,永久地定格下来成曲成诗,成为一份唯美而唯心的记忆。音乐之水流默默而脉脉地冲走的是忧伤、怨恨与贪欲,留下的则是一个感恩的心态,知足的心境,平静的心情。

譬如肖邦,便只适合在夜深人静时独自一人聆听,尤其是听肖邦的夜曲。肖邦的夜曲和肖邦本人一样幽宛动人,肖邦的夜曲其实就是空山新雨后肖邦的内心独白,肖邦的夜曲其实就是肖邦的一页页日记,听着听着你就读懂了生活,听着听着你就读出了自己。肖邦的夜曲是一张温柔的网,打捞上来明静的夜色,打捞上来的是你逝去的岁月,打捞上来的是自己快要磨成老茧的心,以及由此顿悟的清风明月。

而当我们听到“一代琴王”亚沙·海菲兹以他那有如天鹅绒般的柔和与光泽的音色奏出那美妙的旋律时,相信很难会不被这行走如琴的旋律所陶醉:一首小曲里竟盛着最美的人寰,竟盛着最美的风景,盛着最美的爱情,最美的梦境。你觉得这个蔚蓝色的星球上还有什么会比音乐更曼妙的东西呢?

当然,还有一直就很想说的巴赫。这个巴赫一定是《巴赫平均律》的巴赫:约翰·塞巴斯蒂安·巴赫。

其实,巴赫自己在生时并未享有盛名,而且在死后五十年中就已被世人遗忘。但是在近一个半世纪中他的名气却在不断地增长,一般认为他是西方音乐史中最伟大的两三位作曲家之一,而且有些人认为他是其中最伟大的作曲家。9岁丧母,10岁丧父,只得靠大哥继续抚养。大哥教给了他很多宝贵的知识。

尽管家里存放着大量音乐资料,可兄长就是不允许他翻阅学习,因为乐谱很珍贵,抄写的纸张也价格不菲 。巴赫只得趁哥哥离家外出与深夜熟睡之际,在月光下偷偷地把心爱的曲谱一笔一划地抄下来,历时长达半年之久,因而大大损坏了他的视力。他的晚年在双目失明中痛苦地度过,直至去世。但这绝不影响巴赫成为人类音乐的经典,因为经典是永远经得起时间的沉淀的,巴赫也是在死后将近一个多世纪后,他的音乐才被人熟知。

巴赫笃信宗教,是个路德教徒。他希望他的乐曲为教会服务,他的大多数作品都是宗教音乐。他是最后一位伟大的宗教艺术家,他认为音乐是“赞颂上帝的和谐声音”,赞颂上帝是人类生活的中心内容。

他的音乐最初就是从被称作赞美诗的路德圣咏而产生的。巴赫的作品深沉、悲壮、广阔、内在,充满了18世纪上半叶德国现实生活的气息。

他谱写了许多充满戏剧性因素的大型声乐作品,其中《马太受难曲》、《B小调弥撒》是最有影响的作品。

在这些作品中,巴赫作为一个虔诚的新教教徒,通过宗教音乐形式(受难曲、弥撒、经文歌、康塔塔等),抒发了对人类灾难、痛苦的怜悯、同情以及对和平与幸福未来的渴望。

对于世俗世界的人们来说,约翰·塞巴斯蒂安·巴赫或许只是音乐宗教的代名词。那是因为你并没有走近巴赫,就像别人没有走进你的生活。很多的时候,生活是需要思索的,而我们对于生活总是亏欠一些思索,当然也就不要指望每个人都能从中顿悟些什么了。这个“从中”的“中”,既是指生活,也是指音乐。

(未完待续)

□李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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