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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06月15日

牧笛溪的吊脚楼

赵斯华

我是一个土家族的姑娘,却也是个没有出生在吊脚楼里的土家族姑娘,小时候见过最多的是红砖瓦房,缺少了对土家族的认知。我不知土家族服装上的铃儿可以响叮当,也不叫爷爷为"爬普"(Papa)、奶奶为"阿妈"(a ma)、爸爸为"化阿巴"(aba)、妈妈为"化阿捏"(a n诧),也不兴“哭嫁”……我,以及我的爸爸妈妈乃至爷爷奶奶都不曾在土家族的吊脚楼里生活。

到牧笛溪之前也见过众多吊脚楼。有凤凰沱江边无数个木墩子支撑起来的吊脚楼,水深的时候只见一座座木房子随着五彩缤纷的灯光漂浮在沱江水面上,水位下降的时候,不可近观浮满黄泥巴的木墩子,总感觉残缺了一丝韵味;有千户苗寨依山用厚重石墩子建起来的吊脚楼,远观过去,层层叠叠;近观,是满目琳琅的商业,聒噪且嘈杂。牧笛溪的吊脚楼,养在深闺人未识,像未出阁的姑娘水灵灵,不夹杂一丝尘埃世俗,天蓝蓝、水清清,艳阳天里待出嫁。

这天是个极好的日子,牧笛溪庙岗的风光被展现的淋漓尽致。吊脚楼前的水田里,稻谷苗儿已露尖角,趁着阳光雨露散发着它青春的活力。吊脚楼里的姑娘,早早地梳妆打扮,背上小背篓,去采红通通的五月泡儿。田边的枇杷树上,枇杷开始慢慢泛黄,等着吊脚楼里的姑娘把它们选回家,熬上一碗可口的枇杷膏,送给心中最爱的情郎。

饭点时分,在欣赏已久的吊脚楼里用餐。喝的是农家自制的苦荞茶,轻轻抿一口,有香醇的味道;吃的是陈年老腊肉,肥而不腻;新鲜黄豆磨下的合渣,加上星点的葱末,淡而有味;指头大的洋芋坨坨,应该是清晨刚刚从土里刨出,怎一个嫩字了得。农家厨房里,散发着清香的包谷烧。农家选上两斤上好的玉米,煮熟,摊凉至30度,加上酒曲,搅拌,装桶密封,静待半月发酵,再蒸馏,入瓶密封,置于阴凉处存放,就成了。

庙岗的吊脚楼是保存较为完整的湘西土家传统民居建筑群,这里传承的不仅仅是仅存的建筑,还有源远流长的土家族文化。土家族文化在这片吊脚楼里生根、发芽并茁壮成长,寄语了对土家族最殷切的希望。出生九十年代的我们,是新生的一代,也被赋予了时代的使命与责任,传承民族文化,复兴民族希望,我们青年一代义不容辞。要向习总书记说的那样“放飞青春梦想,有理想、有本领、有担当、国家就会有前途、民族就会有希望,奋斗是青春最亮的底色”,成为自己和时代的佼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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