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艳君

记忆中的那条河，窄窄的，河底有清晰可见的鹅卵石，底下是游鱼在嬉戏，还有湍急的流水，在朝阳斜暮中和着母亲的阵阵捣衣声，朝涨夕落，夕涨朝落。

小时候常常偷偷地将裤脚高高卷起，趿拉着鞋跟在哥哥屁股后面去小河里面摸鱼抓虾，踏着斜阳，归家。

没有石柱高高撑起的水泥桥，是摇着撸的小木船，最喜欢看船桨划破水面漾起的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也喜欢将小脚丫放在水面上，在爷爷的怒骂声中看小船摇晃着脚丫子碰到水面的一瞬间，是带着大自然的趣味的童年。

那是多年前的童年景象，在记忆深处，也是一点一点离我们而去的小美好。有多少年没有再看到过那细细的流水了。还是记忆中的那条小河吗？她依旧还在，静静地流淌着，只是少了些湍急的流水声，少了些年轻的颜色，多了些沉寂和迟缓。

她是老去了吗？还是在我们肆意的虐待、折磨中受伤了？当高高筑起的大坝斩去了她的欢快，轰隆隆永不肯停歇的机器在一点一点啃噬她的骨血；当我们的随手一扔和源源不断排放的污水蚕食了她墨绿色的外衣，掠夺了她的青春和快乐……如果是我，我一定不快乐。

那是流淌在家门前的那条小河，欢快地流过了我昂扬的童年和少年，又静静地陪伴了我整个青春年少的小河。也许年少无知也曾在不经意间伤害过，也许少小离家忽略了这细密的伤痕……

你的记忆中会不会也跟我一样，有着这样一条可爱的河流，她也曾欢快地流淌着，只是在人类的肆意中少了些生机和活力。我猜，你也跟我一样，此情此景，会难过，会懊悔，会无可奈何。但真的是无可奈何吗？不，我们能做的还很多很多，一切都还来得及。

因为我们已经在慢慢学着保护环境，爱护我们的小河，而且通过实行河水流域治理之后，小河的情况得到了进一步改善。一切都在慢慢好起来，只要有心，我相信一切都还来得及！

（作者系慈利县金慈实验小学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