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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0月20日

在南疆体会生死瞬间 吕传彬

南疆深秋,胡杨黄了!在沙漠地里,高耸挺拔的胡杨林洒出满地的金黄,对照着漫天黄沙,映衬出新疆最美的颜色。在10月底的深秋时节,赶上胡杨变色,真实体会生与死的奥妙瞬间。

生时的胡杨灿然耸立;死后的胡杨展现不倒的沧桑。所以当地人说,胡杨是“3000年不死,死后3000年不倒,倒后3000年不朽”的活化石,是不断在沙漠中寻找水源的“生命之树”。

在新疆,秋天的主角是胡杨林。每当秋风乍起,胡杨的叶色变得金黄火红,燃烧出美丽秋色。当地导游康海彬说,全世界的胡杨有90%在中国,其中又以南疆最为集中;果真,一路行来,每日三、五百公里的长征,除了黄沙、土厝,就属胡杨灿灿最美。

从轮台到民丰,我们一天急驶500多公里路程,穿越塔克拉玛干沙漠,最美一景,就在沙漠里的胡杨林公园。每年10月底,胡杨换色,掀起旅游热潮,各地奔驰往来的车辆,让沙漠公路稍显热闹,这片大陆面积之最、被称“死亡之海”的沙漠,瞬间活了起来。

位于新疆轮台县内的塔里木胡杨林公园,总面积100平方公里,是世上面积最大、分布最密、存活最好的天然胡杨林保护区;也曾被评为“中国最美十大森林”之一。

因着当地特殊关系,我们可与游客分道,搭着吉普车游森林。途间放眼所及都是胡杨,迎着阳光满眼金黄,不论怎么取景都很美,沿着灿黄公路,途经一洼小湖泊,此间胡杨开得更是娇灿美丽,水中倒影、蜿蜒起伏的地势,让秋色更添鲜活。

深秋此刻,也是棉花盛放的时节,随着胡杨踪迹,棉花球般的小白花儿蹦出球果,点点矮白林,则是途中美丽的意外。

在我们走出胡杨森林,心神还未定之际,新疆土生土长的康导说,接着要去瞧瞧胡杨的“骨感美”。我想起十余年前,来到滚滚黄沙里,或倒或立的枯木、寸草不生的大地,当时,我们称是“胡杨公墓”。

再见胡杨,依然枯挺。康导说,这些老树可有9000岁!意味着死而不倒、倒而不朽。这片像渴得挤不出半点水的胡杨林,与沙漠正成一色,有种说不出的沧桑与满怀的故事。

沿着塔克拉玛干大沙漠,会发现沿途多了许多沾满灰的绿颜色;这是沙漠中生存的新智慧。政府运用麦杆、以棋盘状插入沙地,像似固沙的网格,让沙漠植物得以在流沙间生根、成长。

早年走公路,黄沙飞窜,沙漠线条优美高耸;加入绿军,沙漠显得一望无际,平坦许多。

沙漠出现生命的色彩,为存活,还沿着植物设计细长的小黑管,以滴水式给水;此外,每隔四公里再设一“水井房”,每房有一人看守,沙漠里没有网路、电视,闷热无比,只有四壁相对,每日得往返八公里查看水路,月薪人民币3600元。

麦杆入沙地,世界第一的流动沙漠因此有了绿意,沙鼠、小狐狸等野生动物开始出没,沙漠印象自此变得很不一样。

从民丰到和田,又是400公里长征,此时,已进入塔克拉玛干沙漠的南缘。为体验古早驼队远征,有些旅行团会安排骆驼骑游,而我,一样搭上吉普车飙进沙漠,忽而冲上高沙、忽地狂驶落地,终见到“现代驼队”的新样貌。

在南疆骑骆驼,是高成本的体验。除了预约,还得付出每小时300元人民币的代价,且预约不得取消,即便临时喊卡,也得照样付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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