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晓波

周六，又是一个艳阳天。我蒙着脑袋，睡在舒适的大床上，做着美梦。昨天晚上看电视《李春天的春天》睡得太晚，调皮的儿子早醒了，在被窝里躲猫猫呢！用脚踢我说：“爸爸，起床了，今天我们去河边玩去吧？”可怜的双休日，自从这个小家伙出世，我就没睡一个囫囵觉，每天上语文早自习，又是初三班主任，朝五晚九，心累啊！为了儿子，我咬牙说：“去。”

我与妻、儿子去郊外散步，儿子拿着我的手机，放着歌曲……美了美了，醉了醉了，边走边唱。儿子才两岁半，难得有父母陪他一起玩耍，他煞是高兴。

弯弯曲曲的澧水河如一条蓝色的绸带缠绕着一望无垠的田野。田野的小草用自己星星点点的绿色，织成了一块绿茵茵的毯子。黄灿灿的油菜花迎风招摇，儿子走在最前面，一切在他的眼里都是那么有味，田里的老水牛，路上的小石子……

妻子是个有心人，拿着相机准备给儿子拍一些照片，可是调皮的儿子总是不配合，喊他摆POSE，他心不在焉的，东看看，西瞧瞧。我的任务就是给儿子提水壶、拿零食。

前面一道水沟，挡在面前，儿子当仁不让，准备一跃而过。我怕他摔到沟里去，急忙伸出手去搀扶他。儿子伸出来另外一只手，喊道：“妈妈，快来，我牵着你，爸爸牵恩泽，恩泽牵妈妈，一起跳。”我与妻子、儿子一起跃过了沟坎。儿子真高兴啊！说道：“我真是太猛了，太厉害了！”来到草坪上，很舒服、很惬意，儿子在上面高兴地打起滚来。

远处河边，有一对母子在洗野菜。一个小年轻骑着摩托车闯入我的眼帘，“扑哧、扑哧……”原地转了一个圈，我还以为是玩摩托车特技表演呢。儿子很感兴趣，咯吱，车停下了，他放摩托车后面的低音炮了，DJ的歌曲富有动感，儿子给我和妻子跳了霹雳舞。这是他在幼儿园学的，表演给我俩看，妻子忙着拍他的镜头。我注视着河边的那对母子，妈妈在河里洗着野菜，儿子在一边玩石头，母子隔得很远，但是说话能听见。“哎呦、哎呦……”小男孩玩石头扎手了，大哭起来。不知道流血没有？他边哭边向他妈妈求救。我以为他妈妈会飞奔过来，看看孩子的伤势怎么样？没有动静，他妈妈还是在洗菜。哭得真厉害，但是他妈妈还是埋头在那里洗菜。哭声由大而小，儿子哭着向他妈妈走去，显得很委屈，很无助。一边哭，一边用手擦眼泪。“不用哭了，擦干眼泪，哪里跌倒，哪里爬起，哭有什么用？”妈妈对儿子说道。

这一幕，我看在眼里，心里想，如果是我，我应该怎么做。想想平时对儿子的教育、对学生的教育，在这个母亲的面前是失败的，因为在生活中我束缚了他们的思维，束缚了他们的行为，总是怕他们跌倒，怕他们爬不起来，越俎代庖，什么事都是亲历亲为。

散步回来，渐行渐远，留在我脑海中的事久久不能抹去。我觉得生活需要放手，海阔天空，心有多大，天就有多大。

二零一八年仲夏月

（作者系桑植县思源实验学校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