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柯云
“诗书赛药可治病。”这是清代著名文学家郑板桥的一句名言。笔者经过多年的实践证明,这句话是行之有效的真理。
2015年秋,本土著名作家、我的诗友吴明仁突感身体不适,食寝不安,经医生检查是心病发作。他的家人告诉我,要我去和他聊聊,我忽然想起,他曾经向我透露过,他一直寻找两本失散的诗书,一本叫《胡桃坡》,一本叫《石牌坊的故事》。我便翻箱倒柜,寻出了我的这两本藏书,给他送去,他一脸灿烂笑容地对我说:“知我者老弟也。”果然书到病愈。
书能治病,源远流长。
早在汉代刘向就曾提出:“书犹药也,书善可以医愚,更可医病。”不难理解,医愚就是启蒙心智、增加知识。知识多了境界高了,凡事看得远,想得开,心胸宽阔,不患得患失,自然能以解除来自外界的各种干扰和忧愁。其心病和身病便自然消失。古代关于这类趣例很多。如《韩诗外传》中记载:一个叫闵子骞的人,此人名利心重,忧脑成疾,以致食不安胃,睡不安床,身体一天天消弱。有人给他送来孔子的书,他读后,幡然醒悟,味口大开,睡意浓香,身体恢复正常。
《三国演义》有一个更有趣的故事:一天曹操忽患头风疾病,医治无效。有人指使陈琳写了一篇措词激烈的《讨曹檄文》让曹看了,曹操顿时惊出一身大汗,其病顿愈。
外国人也称书如良药。如英国诗人、政治家弥尔顿说:优秀的书籍是抚育杰出人才的乳汁,也是极品补药。俄国高尔基说:一部好书,就是一副灵丹妙药。
早些年,笔者也曾写过一篇小散文《一本书救了我的命》。1966年8月,我县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开始了,造反派将我打成“走资派”“现行反革命”“文艺黑线人物”等,罗列五大罪状,使我蒙受不白之冤。刚满23岁的我毫无思想准备,一时想不通:我一心为党干革命,怎么一夜之间成了罪人。心想绝路以死证明我的清白。妻子看出了我的内心,给我找来了一本吕玉兰写的《十个为什么》,其中写道:月亮那么明亮,为什么做贼的人恨它呢?一句话如钥匙开了我的心锁。
我和老伴都进入暮年,年高多病,特别是妻子近年被病魔缠身,苦不堪言,医药疗效不显著。于是我想到书疗。因为她自少是我的粉丝,热爱文学,我利用她平时喜爱的书段和诗句开导她,朗读给她听。其中一首是她古稀那年我写的:“姻缘本是前世修,不是冤家不碰头。山重水复爱无限,海枯石烂情不朽。生死相依忠承诺,荣辱与共诚厮守。白头偕老话夕阳,但愿来世再花烛。”同时我又找出另外一篇发表在《家庭》杂志上的短文《重温在订婚晚上的题字》“我俩手携着手,肩并着肩,一个胜利了,一个祝贺他,一个跌倒了,一个扶起他,这样便没有爬不过的高山,也没有涉不过的大河。”这些文章也许深入她的脑境,病情大有好转。
因此,我更加相信书能治病,有时甚至比药还管用。最后借用古诗拼句曰:“腹有诗书气自华,心无挂碍身常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