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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落在这边”的词作家 ——彭小娟的诗词人生 2023年04月29日  来源:张家界日报

□ 李文峰

彭小娟,笔名子鹃,湖南省张家界市人,本科学历。湖南省作协会员,张家界市诗歌学会副秘书长,张家界市直作协副秘书长,曾参与《诗刊》社举办的诗歌改稿会。已出版诗集《孤独的荷塘》《彩虹落在这边》和散文集《为秋》。

是一方秀美的山水滋养了她的灵性,是一方圣洁的灵魂拂尽了她的纤尘。她像来自“苏木绰”的一只百灵鸟,穿行于古朴的森林里,采蜜于带露的花朵里,飞翔于奇山异水的天空上,唱着自己的歌,深情的,挚爱的。

有爱就有诗。有情诗意浓。她用爱和解生活中的苦情,她用歌释怀片断失意的人生。爱是她创作的重要母题之一,她饱醮爱的泪水,写诗写散文。她那恬淡轻灵的文字,涓涓如丝的句子,质朴本真的境界,内敛温润的气质,句句打动着读者的心灵。于此不够,她在爱与情的不断升华与凝聚中,惊艳转身,把久久不能释怀的诗意,再一次思绪万千的伸枝展叶,意承神授,开花结果,结成了一只只芳香四溢、脍炙人口的“歌词”作品。

一个写诗的人,尝试着写歌词,在我看来不是大材小用,而是材尽其用。她的才情与灵性,自由与任性,征意与取象,给她的歌词创作加了分,这里面的浓与淡、隐与显、过与不及的拿捏尺度,是一些诗人难以把握的。她却把握得好,恰如其分。词律节点与韵律抑扬自然合辙,总是敲击在人的心尖尖上,是那么舒坦与熨贴。这还在其次,更重要的是,在每一首歌词的背后,都沉淀着她的一个刻骨铭心的人生故事,“词必己出,意自心来”,词是故事的凝结物,是情感的催化剂。这就是我要推介她歌词创作的重要原因之一。

她写家乡情。如《故乡张家界》“美丽的故乡张家界,那里的山峰披着云彩,它赤色的脸颊绿绿的长发,好像神秘的蒙娜丽莎。”这是她一生对张家界山峰凝视的心灵画像,张家界的美在她心中,已无再美替代。《彩虹落在这边》“这从天而降的伊甸园,我走不完你神秘的莽林,我望不尽你入云的石笋,你像彩虹落在了这里。”这是她献给张家界的赞美词,她曾以《彩虹落在这边》命名出版诗集,如今她又把诗中的故事,一一写成歌词。歌词插上音乐的翅膀,飞向了世界各地、天涯海角。“彩虹”落在这边,“歌词”落在这边,也落在了听众的心上。

她写骨肉情。如《母亲,您去了哪里?》“因为你像一盏小橘灯,永远照亮在我们的黑夜里,母亲你怎么就丢下了我们,母亲你去了哪里?是芳草萋萋的山岗,还是去了遥远的天上。”讲述了一个女儿对母亲的不忍割舍之情。仅管如此,她却没有在伤情离绪中长久地沉郁,她反而唱出《妈妈,你是荷叶我是莲》的歌,闪耀亲情之光,让听众与她一起享受亲情的升华与圣洁。《外婆的眼睛》这首词,取材于很多年前她写给外婆的一首小诗。三岁前一直由外婆带着的她,记得外婆门前有口老井,后来外婆的眼睛瞎了,也像一口老井,她“望着她随风而去的目光”,心中却是异常清晰的显现外婆的一言一行,给她讲故事的身影,缝补衣裳的针线……

她写四季情。如《早春》是她对大自然的尊重与歌唱。《盛夏的海》是她对大海的亲密接触,也是对大海的歌唱。《阿秋》是她对秋天的深秋讴歌与绝唱。这是她拟人化的一首词,词写的是秋,也是阿秋。深情婉转,感人至深。她曾以《为秋》出版了散文集,来纪念自己一生衷爱的秋天。她说,曾经无人懂她,而为秋懂;她曾经低于尘埃里,但为秋却让她从尘埃里开出花来。我想,为秋该是她多么美好的期盼,不然她又怎么会如此深情地心爱着为秋?守候着为秋?由这样的人生故事凝结而成的词句,又怎么能不触动人的心灵呢?又何愁不启迪世间,感悟人生?

她写朋友情。《釆菊东蓠下》是写给好朋友石继丽的一首公益歌,她们的故事发生在,那个春天,那方青山绿水间,那条黄狗不离不弃的田野上。《等你》写她和朋友们一起去看雨中桃花的故事。天边“那一山的风景”太醉人了,可是因为一直下雨,她们就“等蓝天等白云”,等“太阳慢慢露出笑脸”,突然等到了“千娇百媚”桃花开,也等到了“月亮慢慢爬上山巅”。

她写善念情。她为人心地善良,一生写作心灵澄澈。她热爱大自然,驴友一族,有时反把他乡当故乡。她善于捕捉灵感,或读书,或听歌,或旅行,或工作,总能触景生情,睹物生情,善念生情。如,她走进沈从文的故乡,便有了《凤凰》和《凤凰谣》,她称凤凰为“爱城”,她就这样唱:“我和你坐在虹桥上,一弯新月高高挂天上。”又,一个夏天的黄昏,她散步在新建的高架桥下,桥下有条小船停在河岸边,她上了小船,从船上远远望去,“河两岸盛开着百合花”,她就想起了儿时下河洗澡的情景,“拾胡壳捉爬士儿”,在“下河必经的小路旁”有“红色的小铃铛”“我曾嗅着它的芬芳成长”,一首《码头边的故乡》就从她的口中流了出来。再,她有感于一次艺术画展,便写下了《菩提树下》,先诗后词,诗词俱佳。她《问柳》,问自己的初心,问自己的心路,问这个繁华的世界,问生命中的孤独,问安静的思考与善念的幸福。

她的词风沿袭了她的诗风,总的来说,情景交融,融情于物,情融心境,清新明丽,敏感细腻,深婉含蓄。但词比她的诗更凝炼,直抒胸臆者较少。如今正是她创作的高峰期,骄若天风的灵感,在别人的眼中,很可能一眼而过,留不下什么痕迹,但在她的眼中每每却能梦笔生花,生深情,生不一样的美。如今,她更为难得的是偶遇了作曲人董军,董军的曲风给她的词意,插上了腾飞的翅膀。在未来的岁月里,她说,她与董军要为这个时代奉献更好更美的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