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斌 阿林
清末被誉为土家文豪的书谜慈利吴恭亨在教育学生时说:“珍宝虽无价,好书胜珍宝。”他特地讲了书的美称和读本。书的美称大致有:书橱、书库、书城、书迷。
书橱:宋朝的李纲,由于广览博学,被誉为“书橱”。
书库:隋朝的公孙景茂,毕生酷爱读书,所读的书不可胜数,被称为“书库”。
书城:唐代李泌,不但看书多,而且家中藏书汗牛充栋,被誉为“书城”。
书迷:明朝著名学者宋濂,因家贫无力购书,只好到处借阅,读后还把书本全抄下来。即使天冷砚台凝冰,手指僵硬,也抄书不止,被称为“书迷”。
吴恭亨说,够得上述美称,清代大有其人。清人魏源曾说:“推其本以齐其末,君子穷原之学也。”这句话也强调了“以齐其末”的原则。 如“富润屋,德润身,心广体胖”句,其“胖”《说文》解:步丹反,安舒也。读音与现在的一般意皆不同,不训话能行吗?有了这种认识,你会理解古人在读书用字上那种“吟安一个字,拈断数茎须”的良苦用心了。
他说,有些人读书写文章,却不知训诂为何意,曾有“过目不忘,一目十行”的天才。对这种天才,郑板桥说:“读书以过目成诵为能,最是不济事。”我想,他们只是囫囵吞枣而已。孔夫子“读《易》至韦编三绝……微言精义,愈探愈出。”那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读书。
“本立道生”,这是万物之理。读书作为一种创造性的求知的劳动,也必须把功夫用到根本上,才能“齐其末”而“生其道”。“书从疑处翻成悟”,解疑即训诂,这是很有见地的“知本”而“悟道”。
曾国藩在“八本之说”中谓:“读书以训诂为本。”这话是很有道理的。因为书是由文字组成的语言艺术。在古代,由于我国文字(汉语言文字)的独特性,每个单字都具有它的起始意,亦称原意。训者,释也。诂者,故言也。训诂即是将故言释之,以知其全也。读书之根本,就是要知其理,明其意。如若不能究其每个文字所表述的全部含义,那么书中之道、文中之理则不得也。古人也说:“善读书惟其意,不惟其文。”古之“文”通“纹”,即文采,这是古人很明白的读书之道。